第58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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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这些到底只是想象,奇迹是不会发生的。无论义勇如何幻想,床上的女子都只是无声无息地躺着,毫无睁眼的迹象。
  不知过了多久,义勇陡然站起来,用手握紧了日轮刀柄。对鬼的愤怒与不甘,在此刻再度强烈地燃烧了起来。
  姐姐被鬼所杀,锖兔被鬼所杀,现在就连阿绿,也要被鬼所夺走了。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鬼……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话——
  他微微呼了口气,沉静下来,脚步沉稳地走出了房间,小心翼翼地将门合上。
  “水柱阁下……”蝴蝶屋的弟子小葵,面带忧虑之色地望着他,“您还好吗?”
  “嗯,我没事。”富冈义勇语气淡淡地说。他的身上,似乎披了一层坚硬的外壳,令他比从前看起来更不好接触了。“阿绿就拜托你们照顾了,我会尽力找到那只鬼的。”
  小葵点了点头。
  说完这些,富冈义勇便往主公那里去了。
  小葵对忍说:“水柱阁下的状态……好像比我想象的好一点,很快就恢复过来了。”
  说实话,虽然她早就知道成为猎鬼人就面临着失去、分离与死亡,可真的遇到类似的事情时,这正处于花季的少女还是难免/流露出哀伤之色。
  忍垂落的眼帘,说:“富冈先生啊……只是把一切都藏起来了。”
  外表越冷硬,内里便越伤痕累累。就像受过伤的动物,将自己的伤处都藏起来了,反而将锋锐的刺展现在外人面前,避免被再度地伤害。
  现在的富冈先生在想什么呢?
  肯定是不顾一切、耗尽全力,想办法猎鬼、猎鬼、猎鬼……仅此而已吧?
  蝴蝶忍叹了口气。
  *
  正如蝴蝶忍所料的那样,富冈义勇开始以比过去更频繁的频率执行任务。他时常不眠不休,奔赴在猎鬼的途中,很少花时间休息。即使有回到居所的情况,也只是在蝴蝶屋这里小坐,并不会回到自己的屋子中去。
  那座他与阿绿曾生活过的房屋,对现在的他而言,大概就像是一种鞭笞和指责,在他踏入的每一刻,向他发出无声的问询:为什么还没有找到那只鬼?为什么还没有将鬼抹消掉?
  于是,每次回到主公这里,义勇便只来蝴蝶屋。每次进门时,都会询问一句“她醒来了吗?”
  即使每一次的答案都相同,都是“没有醒来”,他也从没放弃过如此询问,就好像在哪一日,他所期待的奇迹就会发生似的。
  在蝴蝶屋时,他也不做什么,只是坐在妻子的病床边,安静地望着沉睡的阿绿。如果恰好小葵来帮忙照料,他就会亲自动手,帮阿绿梳头、擦脸、清洗身体。
  从未帮女性梳过头的水柱阁下,竟然也慢慢学会了仔细用发梳打理顺直长发的诀窍。小葵甚至还突发奇想,想要教导水柱如何编发,可惜被义勇拒绝了。
  “阿绿好像不喜欢编头发。”他这样说。
  阿绿曾经工作的藤屋也曾寄来信,询问阿绿的状况。但那位藤屋的主人并非猎鬼人,也只能遗憾与痛惜。他似乎已经活了很久、很久了,比鳞泷左近次的年纪都要大,所以在字里行间,奇异地并未显露出哀伤。
  兼先生在信中告诉义勇:无论是谁,只要身处于历史之中,便必然会消亡。接受,然后努力。除此之外,别无他法。
  后来,鬼杀队的后辈们逐渐成为了中流砥柱。鳞泷左近次又培育了新的猎鬼人,将其送来了鬼杀队。名为灶门炭治郎的少年,在一次任务之后,因为受伤而来到蝴蝶屋治疗。
  因为对蝴蝶屋不大熟悉,炭治郎在回病房时走错了。推开房门时,就看到富冈义勇正握着阿绿的手出神。
  “啊啊啊——抱歉!是我走错了!”炭治郎紧张地说罢,有些不好意思地问:“义勇先生,床上的这一位是……?”
  在炭治郎的印象里,义勇总是一副不近人情、冷漠寡言的样子。他竟然会这么安静地坐在别人的病床边发呆,这真是太少见了。而且,床上的那一位,似乎还是名女子,这更是少见中的少见。
  她是谁?义勇先生的姐妹吗?还是……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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